莲花作家朱梦瑕重读水浒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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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梦瑕

本期作家

朱梦瑕,男,莲花县作协会员,生于六十年代,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就职于江西省莲花中学。年开始涉足散文写作,有少量文字作品散见于萍乡日报、安源文艺。年,作品入选江西省作协《八十个江西人的四十年》主题征稿文集。重读水浒有感朱梦瑕   现在的智能电视,要说好,实在是好,想看什么电视剧都随意,慢慢看,认真看。但也有不好的方面,就是电视剧太多了,让人无从选择。比如今天在电视机上随意乱翻,不觉得有什么电视剧是自己想看的。结果见到《水浒传》(李雪健版)这三个字,就点开来看了。记得小时候看《水浒传》小说的时候,觉得快意恩仇,酣畅淋漓,特别是关于武松的部分,是《水浒传》里最精彩的。于是直接转到第二十一集:血溅鸳鸯楼。结果只看了这一集和下一集《清风寨》,竟然不想再看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水浒传》,母夜叉孙二娘和矮脚虎王英之流,这哪是什么英雄好汉,分明就是恃强凌弱无原则无底线的恶人罢了。如果生活中真有这种人的存在,对民众来说将是怎样的一种悲惨和绝望?   我怕自己被影视剧误导,又特意找出小说原著对照着看。武松在鸳鸯楼杀了蒋门神和张都监、张团练之后,机缘巧合又见到了母夜叉夫妇,于是相跟着来到了母夜叉的黑店。此时官兵画图张榜缉拿武松,虽然张青已想到办法让武松去二龙山落草并且写了推荐书信,可是眼前的关难过,官兵的耳目是不容易混过去的,这时候,母夜叉说,我有办法,于是进屋拿出一套行者的衣服来,说:去年啊,有个头陀打这里经过,被我放翻了。   我初读《水浒传》小说,那还是初一之时。那时候就以为入伙梁山的人都是英雄好汉,有了先入的主见,便不疑其他,当年看到母夜叉把武松装扮成头陀模样骗过官军,心中只觉得庆幸:真悬啊,好在有这样一套头陀的服饰,否则……现在却是细思极恐,想到“去年的事情”:人家活生生一个头陀与你前世何冤今日何仇?只是打你这儿路过掏钱买餐,你不问青红皂白,只管药翻——图人钱财也就罢了,还将人剁成臊子,做成人肉馒头,何其残忍。当年武松若不是机警,也早做了你母夜叉刀下之鬼了。用一个“恶魔”的字样来形容母夜叉,我觉得一点不为过,这样的人死后该下十八层地狱。(其实《水浒传》开篇第一回便已提及后来在梁山上聚集的都是“妖魔”,只是初读水浒时年少,还以为那是正话反说呢。)   接下来的一集《清风寨》,更是把恶摆放在了当下。宋江去投清风寨好友小李广花荣,结果在路过清风山时被强人捉去,绑在将军柱上,刽子手正要一刀下去剜出宋江的心来给大王做醒酒汤,这时宋江仰天悲叹一声:天不容我宋江,竟死在这里。好在有主角光环,因此一句,被酒醉瞌睡中的矮脚虎听见,总算保住了性命。那么,毫无疑问,换作其他人,不论是普通人,还是有声望的人,只要不是矮脚虎所认识的人,肯定全无疑义,一颗“新鲜的人心做醒酒汤吃”了。后来矮脚虎又把清风寨知寨刘高的夫人捉上山来,也不问是谁,人好人坏,有何背景,便强要上身,只顾放纵自己的欲望,真是色令智昏。这样的山大王,恐怕山也占不了多久,就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吧。   如母夜叉、矮脚虎这些所谓的英雄好汉,竟是如此的草菅人命,既无冲撞,也非仇人,只要随手捉得,便害人性命,或做人肉包子,或做醒酒之汤,实在让人惊悚之极。即便武松,自然也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更当不起“正义化身”的称号。《血溅鸳鸯楼》里,他连杀十五人,杀得兴起,杀了个痛快。就算前面的十二个该杀——要么属正主儿特意要杀,要么怕坏他的事不得不杀,但最后又杀三人则纯属多造杀业:……走出中堂,把栓拴了前门,又入来扫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房里。武松道:“我方才心满意足!”   最后那句话,倒像是抗日战士的台词: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其实大户人家的下人,大抵也是苦出身,既不是侵略者,也未必做过什么坏事,不想竟然遭此横祸。想其父母兄弟,该当如何悲怮难当呀。最后武松在征方腊时终于废了一条胳膊,焉知不是因果之报应乎?   总之,现在再读《水浒传》,不但没有了快意恩仇的惬意,满满的都是对人性泯灭的愤怒:这样的梁山好汉(除极少数实在被逼无奈上梁山的),在法制之社会,便是祸害之源,社会毒瘤,要坚决彻底地清除干净,还社会一个安全安定的环境。   一直以来,读者对于宋江的招安思想是充满批判之声的,认为招安思想便是投降思想,“招安招安,招得兄弟们的心也冷了”。以前,我自然也是认同这个观点的,但现在,当我终于认清了所谓梁山好汉的真面目以后,我便明白宋江的心思了。宋江为人重义气,不忍见朋友落难,所以伸援手相助晁盖等犯罪份子逃脱,但骨子里,他是希望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后来他因杀了阎婆惜而逃亡在外,但却一直不肯上梁山,而是寄希望于朝廷大赦,自己可以回家父子团圆享天伦之乐。宋江在清风山,希望矮脚虎放了清风寨刘高的夫人,一方面,宋江其实是为山寨着想,不希望山寨得罪官府——你得罪了官府,人家肯定下死力剿你,到时你恐怕就再无法在此地立足了。另一方面,宋江是知书达礼之人,孝悌为先,他心里是极度反感矮脚虎这种淫人妻女的无耻行径的,只是在别人的地盘,况且自己又差点死在他的刀下,故此只能用商量的语气,“今日初次见面,王头领肯依宋江吗?”后来也是无巧不巧,宋江终于被逼上了梁山,而且坐了梁山的第一把交椅。那么,手下这一班没有是非观念的弟兄,应该怎么让他们向善呢?强盗的生活方式是杀人越货强取豪夺不劳而获,抢夺便是梁山一切罪恶的根本,作为梁山的首领,他没有改朝换代的宏图大志——当然他也明白,就凭这样一些与人为恶的人是不可能成就大业的,而就算竟然成就了大业,那么,这些山大王领导下的新朝代能给人民安居乐业的生活吗?他既不能对弟兄们约法三章,更不可能提出几大纪律几项注意。弟兄们要吃饭要生存,怎么办?要让弟兄们有一个不用作恶却可光明正大吃饭的方式,而且要让弟兄们受到法律的约束,不能僭越法律,不能凭意气杀人,那是什么办法?那便是朝廷的招安了,让黑道变白道,变强盗为官兵,让弟兄们为朝廷效力。如果招安能够成功,那么,既使朝廷多出一份保国安民的力量,同时也让社会少了一股黑恶的势力,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虽然,从革命的角度来看,宋江寄希望于圣上英明,官场风正,这注定只能是一场梦,所以宋江的招安路线最终只能是葬送了梁山泊的大好基业,是值得批判的。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宋江是做了一个在当时历史背景下的正确的选择:认清大势,弃暗投明。即使后来梁山人下场凄惨,也不过是一种造下恶业后的恶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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