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孤独的猎手
-----创作随感
作者曹昊
作者简介曹昊,男,年生,合肥工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艺术设计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艺术家,作家,平面设计师,建筑史、人类学研究者,安徽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建筑学会会员。在校主要教授研究生西方建筑史、西方艺术史、现代设计史等课程。曾出版《与神博弈-斗兽的历史》(清华大学出版社,独著)《城市社会艺术史拾遗》(东南大学出版社,独著)、《永恒之城——罗马历史城市建筑图说》(化工出版社,主编)等。主持“棠樾牌坊群在村落规划中的组织力研究”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发表过多篇cssci期刊论文,除此之外,作为知名艺术家参加过几十次国内外的艺术展览,并于中国科技大学现代艺术中心举办个人作品展。一挖沟
想想已经六年未画了,这种绘画的状态有时竟像美女的容颜一般,处于巅峰状态的时候只有那么几年,随后就日渐消散,再往后竟然像从未存在过似的。退了潮的海岸尚有贝壳海蟹等可观之处,但退了潮的脑海却空空如也,乏善可陈。但也不觉得可惜,因为退潮是自然现象,一切事物如果符合自然规律那就无所遗憾。我倒觉得如果一直在创作的状态倒是挺可怕的事情——人怎么可以一直在峰顶呢?人怎么可能一直保持在亢奋和热烈的状态呢?“为赋新词强说愁”应该是许多艺术家的真实状况,为了弥补灵感的缺失,艺术家试图用勤劳弥补。诗人叶芝告诉我们:他很“勤奋”,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去工作室写诗,呵呵。我觉得诗人应该炫耀他的懒惰而不是勤奋,作诗是在隐秘的山间发现一股清泉而不是满头大汗地开挖一条沟渠,这一点柯律治就做的很好,他宣称他的《忽必烈汉》是午睡时做的一个梦,结果一个鲁莽的来访者破坏了他的梦境。这个故事警告我们不要随便打扰诗人,要不然他做不出诗就会全部怪到你头上。除此之外艺术灵感来源于天启而不是勤劳,如果艺术家发现自己的工作已经变成挖沟了就应该及时终止——许多画画的人,与其说是始终在艺术创作的状态,还不如说他们除了画画不愿去尝试别的事情,那种惰性不是艺术家应有的人生。为《与神博弈-斗兽的历史》创作的封面钢笔纸本
这是最近几年做的事情,我放弃了绘画,写了一些书,其实写书是我更早的愿望,现在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实现了。基于我的研究范围,我的书多探讨建筑、艺术和古典人类学方面的问题。其中比较满意的,也是独创性较强的是《与神博弈---斗兽的历史》这本书。我试图通过此书讲述人类历史上的斗兽风俗,国际上目前还没有类似的研究著作,虽然这本书是粗浅的,但我一直相信它是学者研究斗兽历史文化的开始。这幅画是为写这本书画的众多插图的一张,表现的是大英雄出道之后的首次战役,和墨涅亚巨狮的搏斗。风格比较保守,古典,是我刚刚开始喜欢画画时候的风格,虽然日后尝试了许多风格,但是我知道我仍然是一个可悲的,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古典主义者。二偈语
我不爱挖沟,更不勤奋,当我发现艺术家已经比民工更多,艺术品已经比宣传单还多的时候我选择退出。玩玩古董,写写文章,稍微和所谓艺术保持距离,这也是保全我对艺术的爱的一种方式。其实我自小喜欢画画,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开始创作,灵感是来源于我读的文学名著。人在每一个阶段就得干那个阶段的事情,那时候不大爱学习,但喜欢翻翻闲书,《百年孤独》什么的,这些当时为了消愁解闷的阅读后来竟然成了我受益终身的东西,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现在要求我的学生也读一些文学名著,如果学生硬要我推荐一本书,那一定是《聊斋志异》,因为他们将来进入社会时可能会遇到的鬼在这本名著里已经全都写了,如果不够的话,再来一本袁枚的《子不语》和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这两本也是写鬼故事的。那是一个最好的年龄,一个艺术家如果在十七八岁就画艺成熟,他就能创作非常好的作品,最起码是最为纯净的作品,我肯定做不到。米开朗基罗十八九岁创作的《哀悼基督》就是一件深度和纯净兼具的作品,多年以后我买了一件这件名作的复制品,没事就看看,消除神圣感的时候才能更好地理解大师作品。为什么和平仍未到来钢笔纸本
心是孤独的猎手布面油画
我向大家展现了我最熟悉的两种作画形式,首先是画在纸上的钢笔画,这种技法我可以圆熟地掌握,甚至堪称已入化境,但正是这样我才试图逃出,去探索我尚不熟悉的油画。对于油画的困惑是它必须依附于参考图片,不能自由自在的画画。就像学中国画之前必须要学画树,画山,画人,只有熟练掌握这些才可以自由发挥,信手拈来。因此我希望在画油画的时候也能像画中国画一样得心应手,经过锻炼我部分的成功了,下图就是我不依照照片画出来的。在大学时期我在持续的创作,在校园旁边的出租小屋里,我创作了很多画,一边画画一边唱歌,有时会画到深夜。那时作业不是太多,也不用一进校就想着创新创业。像所有胸怀希翼的年轻人一样,我还曾揣着画稿拜访过一个有名气的版画家,画家对我表示了肯定的同时问我一个问题:什么才是最好的画?接着他神秘地指着我的身后说:就是那个!我回头一看,在门口的墙角挂着他老婆的裙子,一条黑的一条白的一条灰的。这犹如禅宗偈语般的行为让我印象颇深,我大概明白了:画面要有构成感。鲸之歌布面油画
在大学我学的是设计,这种教育的影响是一辈子都甩不掉的,相比于那些纯粹的画家培根,苏丁,德库宁,罗斯科,基弗,我更喜欢设计师杉浦康平,原研哉和霍格.马蒂斯,甚至还包括建筑师出生的德尔沃,画画笨拙的马格利特,还有保罗克利。是这些聪明而略显拘谨的画启发了我鼓舞了我,我希望成为一个视觉诗人而不是“画家”。我迫切想和那些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想的人区分开来,我也不喜欢横涂竖抹自认为那叫天资横溢的绘画。对于所有暗示自己疯狂热爱艺术的人,我都有意识敬而远之。艺术就像女人,你敬畏她,她反而会耍你。
三修行
工作之后艺术创作是片段式的,但是想要画画的冲动犹如海浪般汹涌,我开始考虑一些绘画语言的问题,并学习日本,印度和我国古代的壁画艺术,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开始同步研究艺术理论和艺术史,当多年之后我不再想画画了,正是这些研究的积累让我还能够写几本书。我画画是一种工作量的积累,我视它一种虔心静气的修行。听说古印度的一座耆那教神庙里的雕刻美轮美奂,工匠会把他雕刻剩下的石头粉收集起来,谁的石粉最多就会得到最多的工钱,我感觉我的创作和石匠有些相似,但我并非觉得这有什么羞耻。在屏息静气的创作中绘画者会进入冥想状态,这样会容易得到宇宙的真理。但不可否认喝醉了酒用头发蘸墨写字,像张旭那样也是一种创作的方式,这种搞法更容易得到普通人的如同,他们认为画家就要疯疯癫癫。达利理解大家对他的期待,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和疯子的唯一不同就是我不是疯子。”这种解衣磅礴的艺术创作方式一定会得到古希腊人的认可,因为他们最信奉德尔法的太阳神祭司,这些半老徐娘站在一块据说能冒出硫磺的石头缝上浑身发抖,接着就会得到精准的,对于未来的预言。不管是哪一种方法,如果你没有试图通过绘画来接近真理,那你不算是一个开悟的艺术家。青年时代的悉达多王子纸本水彩
悉达多王子成佛的故事是我年轻时喜欢的,养尊处优的王子就因为在路边的沟渠中看见了一个死人而闷闷不乐,最终抛弃富贵和妻儿出家成佛的故事是颇值得回味的。最终我将佛陀的故事用一系列绘画表现出来。在画面表现上学习了敦煌壁画,印度的雕塑,可能还有点浮世绘的影响。可以看出这时我还在研究所谓绘画的语言。小乘佛教对于生命本质的解读和如何解脱的问题探讨吸引了我,悉达多王子面对的问题每一个人都会面对,但如何解脱的问题各家说法不一。古希腊的哲学家认为追求灵魂的喜悦是人生的至善,而另一种观点是直面死亡从而达到无所畏惧。对于我来说追求真理,通悉世间奥秘才是人追求的东西,这种观点有点类似于“朝闻道,夕死可矣”。在绘画中追求真理的想法逐渐成熟之后,我对于所谓的艺术语言的问题就渐渐淡漠了。但是我的世界很快被另一种思潮占领,故作虔诚的创作状态忽然被嗤之以鼻,有些艺术家宣称艺术作品应该大胆地表现自己的想法,而且如果你的想法具备批判性那就更好了。与其说被这种观点吸引,还不如说是这些说这话的人吸引了我。他们的高谈阔论使我感到新奇,我感觉自己就像从未了解艺术似的。我开始加入他们的群体,这些人频繁地举办各种展览和聚会,想要融入他们的群体是非常容易的。这大约是年,我此时才开始当代艺术的创作是有点滞后的,因为我已经接近30岁了。创作《欲望之巅》的工作场景约年
《欲望之巅》是尺幅较大的作品,是对于大作品的一个尝试。在这幅完成之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著书立说的事情中。由于年岁渐长,我开始倾向炽烈的色彩和宏伟的构图,许多颜色从颜料管挤出来就直接上了画布。巨大的石头女人横卧在山巅是我总想表现的意象,她在我的头脑里酝酿得那么成熟以至于没有小稿就在画布上画起来。我直接援引了米开朗基罗《昼夜晨昏》里的裸体女像,对于这个形象是如此熟谙,我直接就在画布上将其默写出来了。她那么强壮而安详,我甚至觉得这是古往今来最美丽的女性形象,她俯视着对面,在那儿有一个芥子大的武士,他全副武装,横刀立马,和这庞大的女人冷冷对峙。对于这幅作品,一万个人应该会有一万个解释,如果把这些解释记下来应该非常有趣。这是欣赏绘画的正确流程,如果倒过来,根据别人的理念画一张画,那作为艺术家就太可悲了。在这段时间我在中国科技大学举办了第一次个人油画展,这让我更加“勤奋”地创作,我放弃了以前非常熟悉的钢笔纸本的方式,开始尝试油画,要知道我本科是学设计的,油画对于我来说非常陌生,我有点吃力。但这种过程让我充满期待,因为尝试新的东西总是让人有了希望似的。有了希望的感觉很好,这让我总是像狗熊掰玉米一样把到手的东西丢了又去尝试另一样。此时以我肤浅的认识是希望找到一个象征物使我的作品具有标识性,就像乱草,绿狗,桃花,笑脸,褪色的照片什么的。为此我试过木乃伊,空白的吐着白纸的蛋形脸(象征着中国文化的无常鬼)和烟雾等符号,它们虽然形象各异,但都象征着虚无和一种未能预测的灾难,这大概和我多愁善感和胆小怕事的性格有关。那时“”的事件过去还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关于此事的报道和纪录片让我触动很深,电影里的事竟然变成了真实,在我看来那简直不是美国的灾难而是全人类的灾难。我又恍恍惚惚地想起小时候,我家楼上夫妻两人吵架,而煤气却从煤气灶里泄露出来,当女主人吵完架回到厨房时,她开灯时的电火花引爆了浓度已达峰值的煤气,一声巨响之后滚滚烈焰甚至冲出了她家的窗户,这家的女主人从此之后深居简出,人们猜测她已经毁容了。就像十九世纪某一个金黄的夏日午后,胖胖的,梳着额发的忽必烈汗走进了英国诗人柯律治的梦境一样,一个脸上蒙着纱布的女人开始从我的记忆深处走出,开始游走在烟雾之中,述说着命运的悲惨和无常。我着迷于这些神秘的意象,童年的梦境逐渐浮现在画布上,在绘画的过程中我逐渐走向自我,我天生喜欢耽于幻想,而疏懒于实际行动,这样的生活方式颇为符合我的本性,绘画使我日渐脱离现实世界,和那些沉湎于酒精和烟草的人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这使我又时常产生愧疚的感觉,觉得自己一无所成,不像临近的建筑学同事们那样,他们是积极的,能够以果断的行动解决问题的人。出于向他们学习的目的,我偷偷地买回比三块砖头还厚的《弗莱彻建筑史》来自学建筑史,并且开始非常喜欢比利时画家德尔沃(此人建筑师出生),觉得他那些游走在古老建筑中的游魂般的女人深得我心。宋李成读碑窠石图
月色撩人布面油彩
中国人尚古成癖,明明自己画的画,非说是对于古代画家的学习,这样才名正言顺。我也想东施效颦,这幅《月色撩人》就号称是学了李成的大作,只是在构图上,意思可能有些出入。《读碑》一图感慨逝者如斯,王侯霸业终了是不过一鞠尘土。我画了一只黑猩猩夜读碑上的文字,忍不住呕吐起来,手电筒滚得老远——王侯霸业就算变成了尘土,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光彩呢。四得道
我不得不承认,通过持续的绘画让我得到了普通人难以感受的宁静和充实,在作画中恍然能够探索到宇宙玄妙的奥秘。一盏路灯人人都见过,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但是画出来才发现其中大有玄机,在最里面的光晕之外,有一圈黑影,在黑影之外又是光晕,犹如星云一般变幻无穷。如果你想让你的画面放出光彩,你只需要把黑色画的更黑而已。当你在思考这些的时候,你的思维会游离于日常的焦虑,而到达形而上的哲学境界。你会感到万物有道,绘画是探索“道”的一种方式。夜访布面油彩
佛国纸本钢笔
我喜欢反复咀嚼同一个题材,琢磨新的画意。日本镰仓的青铜大佛我非常喜欢,以此为题材画了两幅不同的作品,左图是在黄昏,大佛身上的光影有一些诡异,一个孤零零的女孩来拜访大佛。构思也许平平常常,但画面细节推敲颇费心思,是自己比较中意的作品,也延续了一直以来我对于佛教题材的喜爱。右图是采用了一个更宏大的视角,巨佛背向观众,庄严之外有一些麻木,一个小小的女郎沿着颤颤巍巍的梯子爬上了佛后的装藏——到底是什么意思,观众自有他们的理解,我只做那个抛出问题的人。但另一方面,我对于当代艺术家热衷探讨的政治波普和世间乱象不感兴趣,饱读古希腊和古罗马哲学和历史著作的我直觉他们探讨的问题十分简单,观点也不够高明——当代艺术家固然可以用艺术的方式介入许多他们感兴趣的领域,但这多多少少会让艺术沦为某种观念的粗浅解读,如果这种观点恰巧又不太高明的话,那艺术家的努力会变得十分可笑。如果艺术只是观念的奴隶,那么当代艺术所标榜的自由意志实际上就成立不了。燃烧吧小宇宙布面油画
“小宇宙”这个词,第一次听到是看了日本的漫画书《圣斗士星矢》,他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宇宙,关键就是要把它激发出来。这么励志你们信么?反正我是信了。中国古人作画,游人行走于崇山峻岭之间,形如蝼蚁芥末,自然之大远在人之上,人只有依附自然,方可从心所欲。而我希望人的灵魂可以屹立于群山之上,极目眺望远方,虽然身体孱弱微小,但元气充溢饱满,可以悠游天地,乘风御气,放浪形骸,获得极致的自由——如果做不到这些,每个人立于天地之间,至少都应有他的自信与尊严。一片树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它里面包含了整个秋天,艺术家只要真实地做他自己,就是做到了所有。不要虚假地喊什么口号,也不要坐而论道,夸夸其谈。你记录下你放空的思绪和噩梦后的残余,就是提供了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标本,这也许就是艺术的价值,它提供了那个时代的精神世界。艺术家很渺小,他的力量远远没有那些他想象的大,不要试图谈论伟大的主题来让自己跟着伟大起来,我始终觉得,弱者的浅斟低唱会比英雄的振臂一呼更能感动人心。蒙乐艺会赵兄看重,胡乱写一篇小文纪念生命中那一段画画的日子。年1月16日曹昊于龙吟山馆清净受胎布面油画
在年我的创作进入亢奋的,白热化阶段,对于我这样比较懒惰的人来说这并不正常,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对于绘画的兴趣就冷了下来。但是不管怎样还是画了一些好作品,我觉得这张就算是。一个作品是否好,其中一个主要标准是看这种图式是否在美术史中出现过,这件作品不论是否成熟,它并没有走国内艺术家走的老路,比如“怀乡主义”,“政治波普”又或者“艳俗艺术”等等,如果有人说你这个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不就是“荒诞艺术”么!那我会表示说对了,因为生活的本质就是荒诞。本文已经获得作者授权乐艺会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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